第34章 袁天罡的过往
说袁天罡正直，豚豚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怎么就正直了？我咋就看不出来？”
“他要真是那种正直的性格，之前安乐阁那会儿不早就出手了吗？”
直播间弹幕解释着。
【虽然咱们都知道章五郎是个反派，但谁不想当章五郎？都想傍富婆傍土豪。】
【可以说章五郎才是正常人有了权利后的真实写照，反观袁天罡呢？】
【楼上你这么一说，我才发觉哎，罡子可是在顶尖权利的宝座上熬走了五代皇帝！】
【对啊，都这么长时间了，袁天罡一直都是在暗中活动，也没有像章五郎那么权倾朝野。】
【所以袁天罡对大唐真是忠心耿耿啊！只要是大唐，哪怕是武后他也会辅佐。】
【不对，袁天罡辅佐的只是朝廷，如果是朝廷谁来掌权都无所谓，那就无关唐不唐了】
【所以归根结底，袁天罡只是不想天下大乱，所以一直维持整个朝堂和皇朝？】
【要这么说的，罡子格局就真的大太多了！】
直播间弹幕上说的那些，豚豚其实不太能理解。
但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
那就是袁天罡在不良人统帅位置上待了那么久，也没有表现出他有谋权篡位的态度。
这点从张柬之之前诉说的那段就能窥探出一二。
正常人有了这么天大的权利，都会跟豚豚一样先满足自己私欲。
反观袁天罡，百多年来一直没有逾矩，确实可以说的上是某种程度的正直。
想到这儿，豚豚有些感慨。
“我是没想到，这故事里还能挖掘剧情人物的设定，这些角色都好饱满，真感觉是活人似的。”
豚豚对天罡传变得越来越感兴趣，再次全身心投入到后续的内容中。
这时的视频画面里，已经是入了夜色。
在巧儿的询问下，那东北虎也道出自己名讳。
“第三代不良人，四爪撼地，天貘星吕大！”
巧儿顿时来了兴趣。
“吕爷爷您也是不良人？你也有什么英雄事迹么？”
张柬之在一旁笑话着。
“他？他能有什么英雄事迹！也就是曾经太宗身边最年轻的私人侍卫，不值一提！”
两个老头在一起嘻嘻哈哈讲着曾经的过往，巧儿听的很好玩。
随后想起什么来，抬头看向肚子在房顶的袁天罡。
这会儿袁天罡正对着月亮凝望，片刻后回过神来，倒出一碗酒水。
酒碗轻轻磕在李淳风的骨灰坛子上，算是敬酒，而后端起入肚。
不言不语，无声无息。
巧儿收回目光，便看向眼前两个不良人老头。
“那大帅有什么英雄事迹吗？”
吕大听到这话就来了劲，直接拍案而起。
“那可就多了去了，几天几夜都讲不完的啊！”
“当年我追随大帅杀敌无数，尸山血海，好不痛快啊！”
听到这话，巧儿有些愣怔。
这怎么听着跟反派似的？
张柬之发觉到巧儿的表情变化，赶紧出声制止。
“别把孩子下着！你还是给她讲讲大帅好友的故事吧！”
吕大沉吟了声。
“那也有好多需要讲的了！”
于是两个小老头就开始绘声绘色的表演。
从当初两人在尼姑庵澡堂相遇，然后大打出手。
结果打着打着两人算是认识，毕竟有着共同爱好，以及想让天下永久太平盛世的信念。
接着两人变成无话不谈的好友，共创推背图推演江山，而后又一起炼制不死药。
当药物练好后，袁天罡第一时间把不死药送到当时的太宗皇帝跟前。
却因为以身试药，结果药效发作时导致身上伤痕遍布。
看着那用了不死药几近破相的袁天罡，太宗皇帝还是放弃了长生。
但袁天罡已经是长生久视，这样的人如果放任不管总归不放心，于是太宗留着他给大唐做事。
自那以后，不良帅便诞生了，百年来，袁天罡一直在为大唐鞠躬尽瘁。
袁天罡知道太宗皇帝是想控制自己，但为了能更好的延续天下太平，他很果断答应太宗皇帝。
“一天是不良人，一辈子是不良人！”
张柬之跟吕大把这一段故事演绎的相当出彩，让巧儿宛如亲临现场观看一样。
但想到袁天罡竟然背负了那么重要的责任百年之久，却为什么突然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巧儿再次回头看向袁天罡，憧憬而又不解。
而这会儿的袁天罡，已经喝了满满一坛子酒水，神色已经有些恍惚起来。
他似乎听到了某个声音，在向他询问。
“大丈夫当怀吞吐天地之志，不畏生死，不拘小节，原卿因何犹豫？”
袁天罡使劲眨眨眼，在他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年轻的自己。
他袁天罡坐在年轻自己的对面，穿着不良帅的官服。
双方之间隔着一个小木桌，桌上摆满美酒佳酿。
但袁天罡呼吸却变得越发急促。
因为在身下，是切实的尸山血海。
两个袁天罡都坐在无数尸体堆积起来的小山上。
尸山之中有男人，女人，小孩，老人，穷人，官人。
血腥味，美酒味，相互掺杂在一起。
而抬起头来，便是四条真龙虚影，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袁天罡。
它们似乎在下达什么命令，而袁天罡醉意朦胧的脑子里，也只重复着一个字：“杀！”
只要是能让天下太平不起叛乱，只要是当朝皇帝稳固政权，那什么人都能杀！
袁天罡脑海里闪过记忆。
他坐在篝火旁，烧着一封血书。
血书上写着：越王李贞上下五百三十六口已毙。
李贞不算坏人，也不能说他有谋反的心，毕竟他是太宗皇帝儿子，武后当政，他需要自保。
本来希望武后能对他投鼠忌器，从此各自安好。
但武后却不允许国中有权利过大者，于是安排不良人杀光了他的家人。
在袁天罡烧血书的时候，身边又有无数的不良人来汇报，然后接任务离开。
不良人处理的大多都是这样的事。
袁天罡在这百年来，把这样的事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杀了一茬又一茬本不该死的人。
其中甚至还有对江山社稷有作用的人。
一切的原因，就是为了能让朝堂稳固，不至于权利被颠覆，闹得生灵涂炭外敌入侵。
总是为了所谓的天下，把少数人杀了，好维持平稳，这有道理么？
那些人又有多少是该死的？
袁天罡逐渐麻木，也逐渐厌烦。
终于，袁天罡累了，乏了，便辞官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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