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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赐婚


眼看着下面的两人动静逐渐离谱,苏遡抚额对着下面大喊出声,“三殿下,我们来救你们啦!”

  边衿桦被上面传来的声音一惊,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难得的理智开始逐渐回笼。

  等他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手落在了不该在的地方的时候,也是一惊,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直到身边的女子开始低声抽泣。

  边衿桦只这样毫无生气的站在那里,直到苏遡那边派人下来救他们上去。

  等一直矜贵的边衿桦被救上来看见满脸焦急的苏遡站在那里,整个人又是愧疚又是羞愧,良久的看着苏将军的脸,憋出来一句,“苏将军放心,本王定会求娶苏小姐的。”

  苏遡茫然的看着他,不理解为何三皇子要走到自己身边说上这么一句,就要拉着他详细问问的时候,三殿下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诶?咋回事?”只留下苏遡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将军,下面还有个姑娘晕了过去,我们都是粗人,如何是好啊?”机灵的士兵过来请示,毕竟跟皇子发生了些什么的姑娘,他们可不敢随便动啊。

  “找人抱上来啊,不然死底下吗!”苏遡原本络腮胡满脸的面孔就够吓人了,如今又真的有点怒气在脸上,直接把小士兵吓得只想逃。

  人家刚要撒腿就跑,就听后面苏遡又是一声洪亮如钟的声音,“等下,你拿这个去。”

  正说着苏遡就想解开自己的披风甩过去,等摸到衣服才意识到,这可是闺女送的狐皮大氅,就这么随便丢了实在是可惜。

  没办法的苏遡随手抓了个副将将他身上的大氅抢了过来甩给那小兵,只能心虚的挠了挠头,对那副将说,“再去领一件吧,急用。”

  等苏品儿被士兵裹着大氅带上来的时候,苏遡是震惊的,他这才明白为何三皇子走之前要说那句话。只是目前他们家跟二房关系微妙,这种事情如何同他们说呢?

  想想便觉得脑壳发痛,苏遡无奈的朝着那两个等着自己命令的士兵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将这个姑娘送去军医那,剩下的自己要从长计议。

  苏遡背着手,等找到苏言溪和边千尘的时候已经是一脸的苦大仇深了。

  苏言溪原本特地挑了处隐蔽的地方正在骂边千尘余毒未清,丝毫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在看见自家爹爹此时的表情后,她大概便知道苏遡可能是看见了一同和三殿下在下面厮混的女子是谁。

  “爹爹。”

  苏遡看见她轻微的点了个头,瞥了一眼被骂得像个孙子一样头都不敢抬的边千尘后,轻轻的同她招了招手,示意苏言溪过来。

  苏言溪自然听话的乖乖上前,听着父亲的痛心疾首,“你可知道跟三皇子一同在坡下有伤风化的女子是谁?”

  苏言溪双手抱胸,倚着边上的树,潇洒慵懒至极。苏遡见苏言溪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能自己说下去,急的都要拍大腿了,“是你堂妹苏品儿啊!”

  “嗯,我知道。”

  苏遡睁圆了双眼看着她,强烈的诉说着自己的不满。苏言溪只能抱着旁观者的角度,尽力不添油加醋,轻描淡写的同苏遡讲完这事情的整个经过。

  苏遡听完着急的拍大腿,“这,这,这…连我这个武将都知道,这样有伤风化,有辱斯文呐!”

  苏言溪见自家爹爹这个不忍直视的表情,忍俊不禁。“这么简单的道理,二房自诩是读书人家能不知道?爹爹又是何苦操这份心,爹爹可觉得这中间有蹊跷?”

  苏遡着急忙慌赶来,看了一出又一出的好戏,脑子都忙不过来处理这些故事,只呆呆的冒出来一句,“是有一点不对劲。”

  苏言溪调整了一下姿势,规矩的站定,带着父亲一起看向之前苏品儿和三皇子被困的地方,“若真是如堂妹所说,她是无意被人丢弃在这里,为何父亲您在布围的时候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昨日殿下们一同围猎时也没发现此处有什么女子,唯一的可能便是,堂妹是在昨日夜里或今日凌晨被那些绑匪丢弃在这里的。”

  苏言溪打量了一下苏遡的神情,又说道:“先不论为何叔父叔母在唯一的女儿被绑走以后不付赎金,不要顾全堂妹的清誉。就算是现在他们家家道中落,付不起赎金,但他们哪怕来寻父亲您帮忙或去报官呢?也没有,难道就要对这个女儿的安危不管不顾了吗?”

  苏遡搓着自己的大胡子沉着思考着女儿的这些话,不无道理,要是谁真的敢绑走自家女儿,自己定会同人拼命的,哪里会想二房这样冷静自持,丝毫风声都不走漏。

  “也就是说,你堂妹今天出现在这里,都是一场设计?那他们图什么呢?”

  苏言溪笑而不语,不用她说苏遡这个人精也定然会明白其中的目的,父女俩人心照不宣的互换了眼神后看向了别处。

  苏遡弄清楚事情原委后也自然选择作壁上观,云淡风轻的又背着手走向大部队。“你先看着,我先回去了,我还要回去同陛下禀告这件事情呢。”

  “爹爹,你须记得刚开始华霏说的是,我同三殿下被困,您才过来解救的。”

  苏遡的脚步顿了顿,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估计心里对这其中的门路已经有数,也明白他在御前到底该说些啥。

  苏言溪同苏遡交代完这一切才有空回神想起刚刚那个被自己骂的人。

  转身就看见他艰难的扶着树干起身,之前木楠叮嘱的不要过度费力又被他抛之脑后,苏言溪恼怒的抬手指着他,“给我坐回去!”

  边千尘无奈,这哪里还敢动?只能小心的又磨蹭回去。

  边千尘看见苏言溪果然大步的往自己的方向走来,心里还在认命又逃不掉一顿骂,却在那姑娘衣裙飘逸间,看见腕间一抹不同寻常的色彩,如同大雨后出现的那抹闪耀彩虹,璀璨而又美好的让人难以置信。

  他紧盯着苏言溪跑过来的步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自己的心仿佛只会随着她的衣裙翩跹而跳动。

  苏言溪跑到他面前,准备唠叨的话还没说出口,眼前的男人就已经严肃冷冽的开口,“以后有什么危险的事情不许再瞒着我!”

  苏言溪不解,“嗯?”随即又肯定的点头,“好。”

  冰山像是终于有了春天的气息,轻微融化了一角,而这一角也将会是雪山崩塌的前兆。

  “以后有什么让你委屈的事情让我帮你。”

  苏言溪偏过头仔细打量着一直低头的边千尘,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她走了一会他这么大变化,嘴里依旧本能的应着他,“嗯。”

  “那以后是不是可以不离开我?”

  他声音低得几近呢喃,还是不敢相信苏言溪的决定,不敢戳破,万一她只是喜欢这个镯子并没理解自己昨晚的意思呢?

  幸亏苏言溪离他近,不然这句话就要被风吹走,藏进这无边的森林里,等到下一个春季才能发芽。

  苏言溪一时间没理解他这么问是什么含义,“嗯?”

  边千尘赶紧转过头,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哦,无碍。”

  空气好像瞬间凝结成了冰,哪怕今天是个晴天都无法融化,苏言溪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刚刚错过了些什么,“好。”

  边千尘难以置信般光速转头看向她,“你说什么?”

  姑娘眼角都藏不住的笑意,“我说我以后可以不离开你。”

  就算是想象了千万遍连绵青山的宏伟,也不及真的走到它面前惊叹的千万分之一。

  边千尘亦如是。

  苏言溪原以为边千尘在自己应允之后会震惊,会欢喜,会激动,但是眼前这个呆若木鸡的反应却是让人意料之外,“你这个反应可是后悔了?”

  “没有,没有。”边千尘眼疾手快的拉住她,“我心里甚是欢喜,我从未想过真的有这一天。”

  “我今天发现真的有很多人想以我的婚事制衡我爹爹,你自然是最好的选择,若是以后你真的遇到喜欢的姑娘迎进府也是可以的。若你之后真的欢喜,待你登基之后,我也愿意将皇后之位...”

  听着她的话,边千尘的眉头越皱越深,还没等她讲话说完,他便出声打断了她,“你且看我以后。”

  “小姐,陛下唤您过去。”华霏着急忙慌跑过来,离老远看见苏言溪就开始喊了。

  “恐怕是你三哥又有什么幺蛾子了。”苏言溪看着华霏着急的样子,冷静的说道。

  边千尘声色俱厉的点了点头,伸手过去牵住了她的,稍微用力的捏了捏她的关节,像是在轻声安慰。

  苏言溪含笑看着他眼眸中的担忧,“放心吧,我能处理好,去看看便回来了。我等会让墨钰来接你回去。”

  边衿桦清醒之后哪里会不明白自己不过是被人算计了一回,他也只是以为是旻王那边送来的药出了什么问题,才会造成如此局面。

  不过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确实更加好办了,但是这般下作的算计,这口气无论如何他日后都要报回去。

  既然是‘苏言溪’跟自己一同被困在坡下,那他也定然不会为她掩盖,顾全她的名声,就算是苏遡带兵看到的也不行!

  所以他一清醒后就不管不顾的去父皇面前求娶苏言溪,口口声声是要对苏言溪负责。

  皇上问他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边衿桦却闪烁其词,苏言溪的婚事于朝廷、于江山都不会是一件小事,只能派人去将苏言溪叫过来问话。

  边衿桦以苏言溪的名声为柄,若是她还是不同意嫁给自己,那他便捅出在围猎时两人做下的事情,到时再在父皇面前做出一副必须对她负责的模样,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她这一辈子就无法从自己的笼罩下逃脱。声名狼藉之后,自己在诚恳的去寻苏将军表个姿态,不管她愿或者不愿,她最后的夫君便只能是自己。

  边衿桦跪在父皇面前,尽量让自己内心的欢喜不要过分的暴露在他人面前,这是一场他必胜的仗。

  他谨慎小心的微抬着头,勉强在余光里能看到父皇脚下金光灿灿的龙椅,它像是会说话般勾引着他,勾得他眼中的贪婪再也无法存放。

  “陛下,苏小姐到了。”

  边衿桦立刻收回目光,继续恭顺守礼的跪在那里。

  “让她进来吧。”皇上放下酒杯,随意的挥手。

  “臣女苏言溪,参见陛下。”

  “罢了罢了,起来吧。”皇上笑嘻嘻的免了她的行礼,还让夏如海给她赐座,要知道边上跪着的边衿桦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待遇。

  等苏言溪坐下后,皇上又是一脸打趣的看向她,“朕昨日夜观天象,发现我们苏丫头最近的桃花很旺嘛。”

  苏言溪低头理了理自己褶皱的裙摆,抬头看着皇上和蔼的笑容,“那陛下可看出来我的这个是桃花运还是桃花劫?”

  边衿桦饱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苏言溪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眼神,“不知陛下唤我过来何事?”

  皇上听到她这句话,便敛了笑意,略微正色道,“我们老三自猎场回来后便来朕面前哭哭啼啼的说要朕给他做主,你可知错?”

  苏言溪行云流水的跪下认错,“臣女不知何处得罪了三殿下,还望陛下明示。”

  皇上叹气摇头,“那朕可不知道如今你们年轻人心中的想法,朕只问你,你可心悦老三?”

  苏言溪受宠若惊的磕头,“臣女自知三殿下身份贵重,臣女却放纵不羁,不服管教,实在是高攀不上三殿下。”

  皇上听完苏言溪的话,跟边衿桦过来说的完全不一致,只觉得有点意思,饱含审视的看向边衿桦的反应。

  边衿桦像是知道苏言溪会这么说一样,阴沉的笑中像是藏了吐信的毒蛇,“想必是父皇误会了,儿臣只是想谨遵父皇的教诲,践行大丈夫敢做敢当的道理,不能平白毁了一个姑娘的名节,今日就算不是苏小姐,儿臣也一样会求父皇赐婚的。”

  “既然三殿下说求陛下赐婚仅仅是为了对一个姑娘负责,那臣女就更不可能嫁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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